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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之三: 祖母
在藏北高原的寒风中,我曾看到一条通往圣殿的心灵之路,草原上绿色的交响与牧笛的悠扬掩盖不住黄尘古道上流淌的虔诚与残酷,在通往冥冥世界的滚滚红尘中,一位九十岁的藏族老奶奶朝着圣殿的方向一步一叩头。叩呀叩呀,满面苍桑一身风尘,在耀眼的雪山与幽暗的草甸对比中,在她苍冥的黑色面容上,我的视觉被强烈地幻化,在这幻化了的视觉空间里,我在摄影机的取景器里似乎看到幻影重复出现几个不同颜色的太阳,照射着一个虚幻的空间.......
这是一组幻化了的心理空间,天地间兀立着图腾柱样的东西,强化着人的力度与虔诚,黑色的复数般的太阳打乱了时空的秩序,指向那过去与未来的天人合一。在这万物寂静的永恒里,在老奶奶的虔诚目光中,暗示着一种命运莫测而上下求索的心境。陪同他叩长头的孙子多吉告诉我不要看他奶奶衣衫破旧风尘满面。她的心灵是十分灿烂的。看着老奶奶灿烂的心境和坚定从容的身姿,我仿佛看到在西天高挂的红日照耀下,一股股紫气样云在枭枭升腾。多吉告诉我,他奶奶从七十岁走上这漫漫叩长头的路程。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二十年的黄尘古道、二十年的肉体磨难与二十年的心灵希冀伴随着她从青海叩到甘肃,又从四川叩到西藏的漫长朝拜路上。她用身体划了一条地理意义上的万里弧线,从塔尔登到拉卜楞寺、从格尔登寺到大昭寺,在老奶奶心灵上却划了一条直线,她仿佛看到释加牟尼那慈祥、恬静的面容离她越来越近了......
面对残酷的现实,我的心在颤抖,我的灵魂被震憾,我心灵的痛苦与肉体的无从和她肉体的痛苦与心灵的幸福形成的强烈的对比,她对神的虔诚与对信念的追求已溶化在漫漫古道风尘之中,唯有她肉体的大起大落,才有她一步一叩的从容......
血一样的残阳下,她弯曲的身体一起一伏地丈量着曾经抚养她的大地,她用低低歌呤般的动听声诵颂着那六字真言。她用微笑与歌声交织着生命末端来点燃信念的烛光,这微弱的生命之烛也经不起这黄尘古道上的西风肆虐,多吉告诉我,风烛残年的奶奶,也许再也叩不到她想去的最后圣殿了,但她的心仍然在西行的黄尘古道中歌唱......(待续)
谢谢,我回来了,此次外出行走观看路线如下(凡停留下观看拍片和感受过的地方,无论大小均在此案上):合肥----武汉(鄂)------常德(湘)----沅陵(湘西)----泸溪(湘西)-----吉首(湘西)------凤凰(湘西)----铜仁(黔)----松桃(黔)----迓驾(黔)------秀山(渝)-----洪江(渝)-----花垣(湘西)-----茶洞(湘西)-----毛沟(湘西)-----耶里(湘西)---洗车河(湘西)-----龙山(湘西)-----来凤(鄂西)----鹤峰(鄂西)-----鱼洋关(鄂西)----五峰(鄂西)-----武汉----合肥.以上是路线和行走顺序,除了凤凰人多以外,我此行走的又是很少有游客的地方,有一大半是非常偏僻的大山里,少数民族主要是苗,侗,瑶,土家等.因刚回来,有很多事要办,今日到此,过几天另开一栏专叙湘西之事! 我还是接着发没发完的:
很喜欢楼主的文字,当然PP也好,更羡慕你可以生活的如此自由。等着你回来 。到时一定又能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惊喜。
在西行路上我看到了多吉奶奶的心灵轨迹。多吉告诉我,他们家祖孙几十口人,有两百多头牛和一千多只羊,折合人民币有几十万家产,生活过得很好,但奶奶一定要出来叩长头,由四个孙子来回替换陪同,路上钱粮用完,便由一个孙子坐车回老家去拿,其他人便在原地等待,从他们的行装中看到了他们带上了所有日常所需用品。奶奶叩长头是为了还愿,因为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她认为是在神灵保佑下才得以痊愈,因此在人生旅途的最后岁月里,以七十岁的高龄从青海老家出来一步一叩至今二十年,其实老人家只是为了得到心灵的安宁,完全可以用简便一点的宗教生活来替代,而用几十年叩长头这种形式来慰籍心灵实在太惊天动地了,奶奶对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说的大意如此)。撇开宗教与政治的意识形态来看此事,至少有两点使我刻骨铭心,一是如此强大的人的意志与本质 的力量,竟然隐匿在一个九十高龄的枯瘦的躯体上:二是有如此善良的人性与顽强的意念,足以使我们这些见异思迁的人无地自容。特别是这种善良的人性与善良的心肠尤为感人,(从唯物史观上看这也许仅仅是一种宗教活动的幻想,并无真正受人甘霖之恩之事,但太唯物化的分析,和深刻逻辑推理就难见人情。看不见一颗善良的心了。也许科学政治经济的价值取向对于人来讲十分重要。因此我们遇事多半是考虑要文化来武装,政治来学习,经济来衡量,但这一切如同舞台上罩着的一层薄纱,让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唯有藏北高原寒风中的多吉奶奶与我这样贴近,我才发现我的价值取向生活态度在她面前一触即溃。尽管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生存环境不同,因此不会将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放在一起衡量比较。但我与多吉奶奶在西行路上相遇,又必然不可避免地在阳光下相互对映,对映中只剩下我虚弱的躯体和锱珠必较的心理。在清晰明朗的多吉奶奶的形象之下,我的轮廓似乎十分模糊,以至我怀疑自己将要消失。我将重新审视自我,因此又会有新的思想、语言、文字、图像来展示自己在这一段西行中炼狱般的经历与心迹。也许这样,我才能看到这个世界中的真自我。
当人们不愿意深刻反省,而坚持平常养成已久的习惯过程时,一般都逃脱不了将生活弄成十分委婉琐碎,像声东击西让人看不懂的程 式,有如竹幕政治一般,比如在京剧舞台上锣鼓急急风中,人们如长板坡一般杀得有声有色看不出高低,忽然按剧本事先安排好的某种默契就有人一头倒下表示死掉。过一下这位已死之人又猛地爬将起来一脸严肃的奔回后台,胜负便见分晓。而真正胜者是谁反而十分难说了,是那硬*满扎的赵云?还是倒地而去的曹军武将?抑或干脆就是后台敲锣打板鼓的指挥,所以如此的生活已没有意义了。对我来讲,唯有西行高歌一通,才能还我稚儿一样的面目,孩童一样 的纯真,才能与古道黄尘、藏北寒风、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凉山杜鹃之间作一回理直气壮心境优美的映照与比较。(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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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行路上我看到了多吉奶奶的心灵轨迹。多吉告诉我,他们家祖孙几十口人,有两百多头牛和一千多只羊,折合人民币有几十万家产,生活过得很好,但奶奶一定要出来叩长头,由四个孙子来回替换陪同,路上钱粮用完,便由一个孙子坐车回老家去拿,其他人便在原地等待,从他们的行装中看到了他们带上了所有日常所需用品。奶奶叩长头是为了还愿,因为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她认为是在神灵保佑下才得以痊愈,因此在人生旅途的最后岁月里,以七十岁的高龄从青海老家出来一步一叩至今二十年,其实老人家只是为了得到心灵的安宁,完全可以用简便一点的宗教生活来替代,而用几十年叩长头这种形式来慰籍心灵实在太惊天动地了,奶奶对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说的大意如此)。撇开宗教与政治的意识形态来看此事,至少有两点使我刻骨铭心,一是如此强大的人的意志与本质 的力量,竟然隐匿在一个九十高龄的枯瘦的躯体上:二是有如此善良的人性与顽强的意念,足以使我们这些见异思迁的人无地自容。特别是这种善良的人性与善良的心肠尤为感人,(从唯物史观上看这也许仅仅是一种宗教活动的幻想,并无真正受人甘霖之恩之事,但太唯物化的分析,和深刻逻辑推理就难见人情。看不见一颗善良的心了。也许科学政治经济的价值取向对于人来讲十分重要。因此我们遇事多半是考虑要文化来武装,政治来学习,经济来衡量,但这一切如同舞台上罩着的一层薄纱,让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唯有藏北高原寒风中的多吉奶奶与我这样贴近,我才发现我的价值取向生活态度在她面前一触即溃。尽管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生存环境不同,因此不会将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放在一起衡量比较。但我与多吉奶奶在西行路上相遇,又必然不可避免地在阳光下相互对映,对映中只剩下我虚弱的躯体和锱珠必较的心理。在清晰明朗的多吉奶奶的形象之下,我的轮廓似乎十分模糊,以至我怀疑自己将要消失。我将重新审视自我,因此又会有新的思想、语言、文字、图像来展示自己在这一段西行中炼狱般的经历与心迹。也许这样,我才能看到这个世界中的真自我。
当人们不愿意深刻反省,而坚持平常养成已久的习惯过程时,一般都逃脱不了将生活弄成十分委婉琐碎,像声东击西让人看不懂的程 式,有如竹幕政治一般,比如在京剧舞台上锣鼓急急风中,人们如长板坡一般杀得有声有色看不出高低,忽然按剧本事先安排好的某种默契就有人一头倒下表示死掉。过一下这位已死之人又猛地爬将起来一脸严肃的奔回后台,胜负便见分晓。而真正胜者是谁反而十分难说了,是那硬*满扎的赵云?还是倒地而去的曹军武将?抑或干脆就是后台敲锣打板鼓的指挥,所以如此的生活已没有意义了。对我来讲,唯有西行高歌一通,才能还我稚儿一样的面目,孩童一样 的纯真,才能与古道黄尘、藏北寒风、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凉山杜鹃之间作一回理直气壮心境优美的映照与比较。(待续)
感知之四:阿呷姑娘 图中的女孩是四川凉山州普格县大山里的阿呷,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十六岁!前面我说了一些沉重的话题和黑色的图像之后,依我现在的心情,我必需要插一段明明媚的目光和彩色的图像!
艺术家关心着艺术的发展,人类学家关心着地球的兴亡。而我却忘不了大凉山这位彝族小阿妹的微笑。美丽天真的她,每到春的来临关心的是杜鹃花开的是否依然那样灿烂,在杜鹃花盛开的日子里,在欢歌声中,我们一起满山遍野没见地去寻找,寻找那绚丽的一束,在她灿烂的微笑中,在杜鹃的芬芳中,她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和期待的光彩。她告诉我她连五十里外的县城也没有去过,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杜鹃花更美丽的东西,但从她清纯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的失落与遗憾,当时我出于采访的习惯,我问她今年的最大希望是什么,她睁着她的大眼睛想了半天,我以为她会说比如去成都看看,或是希望能有一套好看的衣服再或是是想找个好郎君之类的,但她却说她今年的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杜鹃花能开的漂亮,我还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阿呷:那你明年的最大愿望是什么?姑娘睁着大眼睛对我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年的杜鹃花开的比今年的杜鹃花更加漂亮灿烂......我无言以对,当我们这些有着各种各样头衔,身份和教育背景和有着许许多多的理想目标和打算的"文化人".在都市的绞肉机里相互倾轧时,当我们为了那区区蝇头小利而不能时,当我们为了一官半职像条狗一样的仰人鼻息时,当我们因为错过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而捶胸顿足时,而美丽的阿呷却在满山遍野地去寻找,她不是在寻找如我等粗俗的欲望的也不是去寻找如丹增所期待的神灵目光,更不是去寻找如我逝去在探险路上朋友的神圣希望,大自然既然赋予她纯真,那么杜鹃花盛开这一象征符号,就会给她以无限的欢愉与希望,任何沉重的哲理性思维在这流溢生命这光的鲜花少女面前显得那样苍白与枯燥。当我要告别大凉山继续西行的时候,阿呷穿起了自己绣的新嫁衣在清新的田野里让我拍下这张肖像,见图。十六岁的她并没有意识到杜鹃花这种象征性符号在她潜意识中是一种期待的象征,随着蒙蒙胧胧少女情窦初开,相信会有更多的的杜鹃花将在阳光的照耀下在阿呷的清纯目光中盛开的更加芬芳和漂亮......(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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