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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命运无常、忽然露出狰狞面目。
一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振举前往深圳赴职。三月六日,振举打电话,告知其身体出现问题,嘴角流血不止,疑为血液疾病。晚上转至另外一大医院,次日结果出来,情况更为严重,病疑为再生障碍性贫血!院方建议立即入院治疗!我大脑一阵晕眩,建议马上回家!振举思索片刻,同意即刻回家!吾即刻动身,前往买票。然后返回宿舍,收拾行装、送振举回信阳!
傍晚与振举会合于东莞汽车东站,吾将票及食物、水等交给其、再买广州车票。振举百般推辞,不愿吾送其回家。吾坚持再三,振举始终不为所动!振举上车、吾独个返回。一路上再忍不住、泪流不止:如若振举得以渡此劫难、吾愿减寿十年、绝不反悔!
振举先到广州、乘火车抵武昌、然后转大巴回信阳。一夜无眠,百般纠结,恨吾为何不再坚持送振举到家?次日下午,吾惴惴不安中,振举抵达信阳!
信阳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加上事态严重,振举被迅速转至天津。父母、妹寸步不离其左右。在天津血液病研究所,数日之后,病最终确诊:超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此系病毒感染所致!病毒之前临床从未见过!令人匪夷所思!甫一开始,以输血为主,后决定骨髓移植。经血型配对,振举父与之达到七点。医学上骨髓移植配对需达到十一点。然事态紧急,惟有退而求其次。五月二十一日始,吾独自骑行云南。一路上,吾一直在与振举父联系,以求病情。二十二日,振举与其父同进手术室,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基本成功!
在天津期间,吾每日均发信息与振举,其若好时即会回复,若情况再好,便会直接打电话给吾。几年前春月即已在天津工作,春月古道心肠,此番振举入院,她帮忙不少。其间,在征得医生同意后,春月又前去病房看望振举。春月乃一感性之人,看振举此番模样,背后落泪不知几许?然则其余几人如小健等,无不如此!
其间,振举与吾通话数次,表示不再治疗,此病一则花费甚巨,二则即便动此手术,亦未必成功,不如一个人悄然离去,不累及家人。吾不胜悲切,慨然曰:必须治疗!积极治疗!必有希望!如果汝做逃兵,必将辜负太多亲朋!振举应允。
仅手术费一项,即达五十万之巨!对于一普通家庭,此乃天文数字!振举父母、妹为此东挪西借、用尽毕生所能!吾与进忠、春月等人东拼本凑,尚不足四万……
九月十六日午后,振举致电吾,听其口音,感知状态上佳。振举告知,术后排异基本得到控制,但有术后并发症。若无此病症,则与常人无异!此次相谈甚欢,振举展望回信阳家之事,读书、摄影、学习,康复之后赴郑州工作等。吾亦兴奋异常,劝说勿燥,等病情稳定后再回家不迟!
此后数日,吾每日照例发信息与振举,但其无一次回复。吾猜想,与此前同,身体康复较慢而已,并无它尔。
十二日后,二十八日晚,由于次日公司活动安排,刚刚十点,吾即已就寝。二十分钟后,手机响起,吾定晴看:陌生号码,郑州?吾接听之。对方有嗫泣之声,言曰振举妹,吾感觉不好。“今日下午六点,我哥去世……”吾翻身坐起,一阵茫然,梦耶?现实耶?顷刻间,吾泪涕俱下。
二零一二年九月二十八日黄昏时分,因术后并发症所致,在信阳家中,振举撒手西去!
振举此番西去,独留年迈父母无尽哀伤,幼女尚不足一岁。其与妹感情虽好,可惜远嫁郑州。振举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加上此番遽变,老人怎堪此丧子巨恸?
可吾又怎忍心责怪老友,自三月份起,振举坚持半年有余,苦常人无法忍受之苦,痛常人无法忍受之痛。若非不忍丢下父母与妻女,振举何以坚持如此之久?
兄弟,你此番终于得以解脱!
然而……汝此生责任远远未尽!父母、妻儿,汝怎可忍心弃之不顾?一个人远行?如果非如此不可,宁愿离开者是吾!吾独身一人,无牵无挂,责任远小于你!
深夜,吾呆呆枯坐于桌前,将此噩耗告知进忠、小健、霍华、慧生、亚乐、阿宽及振举大学同学致远。因国庆当日春月大婚,吾叮嘱大家,此时切勿将此消息告知她。
不久,电话铃声响起,小健声泪俱下,称不信此事是真。慧生哀伤之间,愿振举一路走好!次日早晨,致远自广西钦州打电话过来,亚乐亦由洛阳打来电话。还有阿宽、进忠。晚上,霍华与吾联系,回忆以往点点滴滴,不胜嗟嘘。
夜间似睡未睡,白天精神恍惚,泪水总不觉间溢出。兄弟,汝今年才三十二岁年纪,正值英年,难道此生就此完结?
吾恨!恨苍天!!恨命运!!!
今日中秋,“振举躺于棺内,脸色雪白,仿佛睡着一般”。早上八点,振举下葬。
老友,一路走好!
兄弟,黄泉路上你我再相逢!
他猛然站起、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旋即迅速打开壁灯......但,面前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黑衣女子......
不久,先后有两名保安巡逻至此。他说起此事,那两名保安都非常紧张,言语间甚至有些哆嗦,说以前小区内保安也曾遇到过类似情况,但不是在这个岗位。
闻听此事,大白天我竟然脊背发凉。他与我谈起此事,他说他不怕,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还能被一女人吓死?
我们分析,一、可能系做噩梦,当时精神高度紧张、黑暗之中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二、结合另外两名保安的描述,此处可能发生过“不干净”的事情,那黑衣女子是一孤魂野鬼......
祖父在村内算是一能人,其身材高大,能言善辩,处事八面玲珑,但脾气暴烈,刚愎自用。祖父志比天高,然穷尽一生,终究是一事无成。而父亲则与祖父相反,其身材矮小,沉默寡言,处事唯唯诺诺,虽然辛劳半生,却也仅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温饱而已。父亲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个典型的农民代表。老天真是好笑,两父子竟然差异到如此地步!记忆中,祖父不喜欢父亲,年轻时轻则厉言相斥,重则拳脚相加。祖父反倒是比较喜欢我,可能是我读书上能遂他意。
如今,祖父已仙世多年,父亲亦已六旬有五……
2011年国庆,我与同事大成两人由东莞骑车前去桂林游玩。整个旅程9日,骑行6日半,骑行距离812公里,平均每日骑行约125公里。
一路上的美景自不必说,其中以肇庆七星岩和阳朔漓江风光最为传神!还有阳朔的啤酒鱼,如今想来仍让人垂涎欲嘀。
途中天气还好,雨中骑行只有半日。但户外运动不免会被暴晒,皮肤自然遭殃。回来之后第三日去相亲,但很快以悲剧收场。人家后来反馈信息说:人老了点,又挫,关键是还黑,跟包大人似的……
途中遇到两学生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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