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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去了。或者还有一缕风吹过去。如神话中轻轻的笛音,穿过了在梦幻中遐思的生灵,水面浮起了一条一条的纹饰,仿佛水在向着一个方向奔流,而荷就站在那中央,身子瑟瑟地抖动,像抗拒着谁的吸引,像抵挡着世上的拥挤,又像贴着水面飞舞的翅膀,我看见的荷,在愈来愈尖锐的风中,开始扭来扭去,巨大的叶片击向水面,发出啪啪的响声,那声音在辽远的天空下显得空洞无物,动人心弦。像空剧场里孤独的掌声,带着一种灵魂的重量。她的花朵和叶子开始破碎、剥落。我看见那水面上的花和叶的绿影和残红,我的眼睛几乎无法承受那种破坏在水面上,在风中变成另一种美丽的持续的打击,现在,只有荷箭在风中一味地坚持着,扭曲、摇动,像被扯碎了旗帜的旗杆,固执地插在那里,我注意到她的灰暗和残破比她与生具有的绿更深重!
我不知道风是何时停息的,我注意到水面,那光秃秃的箭杆,铁一样刺向苍穹;我注意到那水中的锋芒,在经历劫掠之后,仍然不停止对天空的仰望和等待。
(文引用沃若的《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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