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ngniao.com. All rights reserved . 北京蜂鸟映像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蜂鸟网 FENGNIAO.COM)版权所有
京ICP证 150110号 京ICP备 15000193号-2
违法和未成年人不良信息举报电话: 13001052615
举报邮箱: fengniao@fengniao.com
积淀了两个月,终于,敦煌不再遥远。
我选择的是一条淡入敦煌的方式――火车。一是省钱,二是想有足够的时间去沉淀浮躁,小心翼翼的把这份珍藏已久的梦慢慢变为现实。足够的音乐和将近40个小时的火车,够了。
第一天的白天基本在四川境内,所以感觉窗外没有什么风景。傍晚时分开始出川,出川了便开始盼望着到站,好下车听听当地人的口音。天黑前的最后一站是略阳,我急匆匆跳下车去,口音已经开始半川半陕….车过秦岭是在夜晚,没机会看到什么。我是中铺,只有爬在窗前看看窗外汽车的灯光。隧道太多,就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醒来,窗外已由昨天满眼的郁郁葱葱变成了茫茫黄土,车已经驶入宁夏。下铺的乘客要在中卫下车,我才知道,宁夏有个著名的中卫,中卫有个著名的沙坡头。在车上还看到了,茫茫一片大沙漠,然后是戈壁。地图上的那些小黑点终于化为眼前的沙漠,安静、真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沙漠和戈壁,然而在以后的几天,我将天天也触摸它们。火车将在宁夏兜一圈后直接到甘肃的武威,不过兰州。
这就是大西北,有了树就有了人家。这边的绿色始终显得很刻意,大多数来自于扫帚杨。黄土地上勉强有些绿色田地种着一些不知名的庄稼,刻意而弱不禁风。看不清当地人的脸,因为他们全都包着头巾,一副寒冷状,而我们却在车厢里体恤衬衣。窗里窗外,两个世界。
戈壁陪着我们走了一天。我一直在寻找他――祁连雪峰。傍晚,他才姗姗来迟。在不远的天边,陪伴着每天东西穿行的火车、汽车,亘古不变。于是,甘肃的戈壁滩不再孤独。
车过张掖,开始下雨雪。车厢的老年人开始加起了毛衣,而我们却是一身夏装。有人穿着体恤下车买吃的,吸引了众多当地人的眼球。我和左左开始商量是不是要到敦煌买件厚点的衣服…
到敦煌柳园是凌晨2:00,找了个桑塔那到敦煌城,128公里。由于事先在网上熟悉了路线和价格,所以没有一下车就打不了方向。司机继续拉客,在车上放起了刀郎,这个人的音乐在那边的流行程度让人想吐。我打望着夜晚的柳园,怎么也和敦煌联系不起来。近130公里的公路沿着戈壁一直穿行。感觉不算太长是因为车上有一个敦煌本地的小伙子同路,他说,不来敦煌后悔,来了更后悔。是吗?让我在后几天去印证好了。
找到宾馆,先要了20元的普间睡几个小时,再换标间。
终于,踏上了敦煌的土地。还没机会看她,触摸她就沉沉入睡…
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余秋雨《文化苦旅》
莫高窟不是我们到敦煌第一个去的景点,但我把它放到了第一位。他应该在第一位。之前,余秋雨的《莫高窟》我读了三遍,似乎已把一切了然于胸,结果,高估了自己。
莫高窟离敦煌市区26公里。在我心中,这是一条神圣的路。我问司机,那个写着“敦煌”和“沙洲”(敦煌古称沙洲)的牌坊在哪里?司机说,在去莫高窟的路上。这条有牌坊的路后来坐汽车到嘉峪关也经过了一次,竟然生出一丝留恋。戈壁中一条孤单狭长的柏油路把我的目光引到了鸣沙山东麓,那条与三危山遥遥相望,静卧于杨树丛中的石窟群,就是它,蕴藏着一千多年来人类的才情,神秘、安详得等待着四方为它而来的朝圣者。
黄金周开放15个窟。每个窟安排了两名讲解员。跟着人流进入一个又一个的石窟,意料之中的是壁画和彩塑,意料之外的是目光所及之处满眼的瑰丽和精致,包括顶上的藻井,脚下的花砖,四周的千佛。心中顿时涌动着那股神圣和惊叹一起堵在胸口,竟形不成一个词句,只是静静的听,静静的看,静静的想象一千多年前的这个沙漠陡坡上的叮当声如何穿越历史,化做眼前的这份华美与神秘。
站在17号窟前呆立的几秒钟里,惊诧于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洞穴居然使全世界的那么多人不辞辛劳来到敦煌,为的是这里面曾经放的文书和绘画作品。那个叫王元禄的道士监守自盗,把这些珍贵的东西廉价变卖给了那些外国人,至今那一面墙写满了收藏这些文书的博物馆,满满一墙,均在国外。而留在中国博物馆的却是中国画家的临摹作品。这个普通的洞穴给敦煌带来了辉煌,也给中国带来了劫难。于是,这个世界上出现了许多与藏经洞相关的外国人,斯坦因,伯希和,吉川小一郎…外国人总是比中国人对中国文化更感兴趣,也许他们更明白文化的价值,也明白怎样去获得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在我们身后,是一个接一个的日本团,我在想当他们听到看到日本人对藏经洞文书的掠夺时,心里会作何感想。难道也像另一些日本人一样,从日本飞到寒山寺听完钟声就飞走,不带走一丝云彩?
四个小时的参观完毕,师傅说比我们后来的人都出来了。如果有时间,我想还会待上半天,山坡上王道士的圆寂塔也只能远观。回望杨树林下那片石窟,拿回寄存的相机和包,突然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欣赏,把精彩装进心里,而不是放在相机中。
满眼皆是畅快,一天一地都被铺排得大大方方、明明净净。色彩单纯到了圣洁,气韵委和到了崇高。为什么历代的僧人、俗民、艺术家要偏偏选中沙漠沙山来倾泄自己的信仰,建造了莫高窟、榆林窟和其他洞窟?站在这儿,我懂了。我把自身的顶端与山的顶端合在一起,心中鸣起了天乐般的梵呗。
――余秋雨《文化苦旅:沙原隐泉》
一直很惊奇,敦煌城边上竟有这么一座沙山绵延数里。去莫高窟,去雅丹魔鬼城、在敦煌古城都可以看到她。城南一条笔直的公路末端,就是山门口。她妖冶地掩藏在远方,等着,有一刻,我去触摸。
背着一瓶敦煌有名的杏皮水,耳畔回旋着声声驼铃,上山了。
从没爬过这样的山,迈开一步,便陷入了温润的细沙中。再走一步实在困难。大家开始脱鞋,于是,我背上除了那个背包,又多了一双鞋。两只来自于遥远土地的双脚,开始触动细腻的沙子,它象水一样穿过脚趾缝隙,把一阵阵悸动传递到心中。
尽管山脊上已经留下很多大大小小的脚印,我依然可以想象鸣沙山完美的曲线和弧度。在黄昏的阳光下,沙山装出柔和的样子,舒展出美丽的线条。正如许多表面温和的人,内心都格外坚强一样。踏着柔软无比的沙子,却玩味出沙山的坚强:若不坚强,如何每天敷平那些脚印再次伸展陡峭如削的曲线?若不坚强,如何守侯脚下那一弯清澈的泉水?若不坚强,如何背靠蓝天,熨贴大地,守侯茫茫戈壁中的一块绿洲,月月年年,亘古不变?
到达山顶,杏皮水已经喝完。坐下来,完成一个酝酿了两个月的梦想――亲手把鸣沙山的沙装进瓶子。带给他,因为山顶的沙最细腻最柔和最干净;也带给自己,因为山顶的沙总是见证坚韧和勇敢。
从山脊上就能看到那弯著名的月牙泉静卧山底,仿佛一个娇小的情人躺在温暖的臂湾,总有人遮风挡雨。大自然却不让它消失,尽管三面都靠莽莽沙山,每晚狂风呼啸而过。
她依然在那里,静静的沉淀身边的一切浮躁和粗犷。
划沙而下,和驼铃、枯树一起,在山底守侯鸣沙山的日落。上山、装沙、滑沙、骑骆驼……在鸣沙山的5个小时,天空从明亮到黯淡,耳根从喧闹到宁静,游荡的心境仿佛又多了一份生命……
请输入正确的手机号码
请输入正确的验证码
发送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