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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河发源于河南陕县观音堂,但具体源头在哪里几乎没说明,百度地图上看,涧河到观音堂七里乡就没有了踪迹,但高德地图非常清晰的看见,涧河到了七里乡后,向北延伸,有一条浪底河,途径张村、葛条沟村、官窑村,溯源而上,最后到马头山。凭直觉和猜想马头山应该是涧河的源头。
带着求知的期盼,2021年最后一天,踏上探寻涧河源的行程。三门峡市的观音堂镇离洛阳100多公里,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除了涧河源头,伟大诗人杜甫“石壕吏”故事的发生地石壕村就在观音堂镇西。另外古代著名的崤函古道也在观音堂留有遗迹。
首先我驱车来到崤函古道遗存地。
崤函古道,位于古“丝绸之路”东端中国河南境内,是古代对洛阳至潼关这段道路的统称,具体是指位于河南陕县硖石乡车壕村东800米左右的一段石壕古道,而广义的崤函古道,是一个特定的地理和交通学名称。是指先秦以来至民国时期,由西安(长安)和洛阳之间、并且主要在今三门峡境内的一条交通要道,西出西安(长安)起于潼关,过秦函谷关,经陕州,过硖石关到今新安县东,出汉函谷关到洛阳,全长约400华里。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疫情遗存地封闭,不对游人开放。只能在大门的广场上,看看崤函古道的简介,想象一下古人的辛苦与伟大,古人在在这坚硬的山谷中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开辟了这样一条道路。从古到今,道路永远是经济的动脉和军事的战略保证。兴盛了千年的路,早已被尘土淹没。如今路还是那么重要,但路已不是原来的路。
没看到崤函古道,掉头来到石壕村,村子位于一个山沟的一面坡上,房子高低错落,山顶上就是煤矿,沟底一条小溪弱弱的似有似无的流着。煤矿在小溪上架了一个小铁桥,跑运煤的小火车,生锈的铁桥应该好久没有用过。
村子依坡而建,厚厚的黄土,古人们因地制宜,在这里的人凿穴而居,村里还保存下来很多窑洞,有的还有人居住,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它的冬暖夏凉,有幸看到了一个有人居住的保存完好的地坑院,当地特有的民居形式。
可以肯定当年杜甫黑夜投宿石壕村时,这里的村民住的都是这种窑洞,诗人自己也可能住的是窑洞。
虽然村里多数是新房,但窑洞还是有人住。从新房的质量上看这个村经济发展的还不是很好,村里有这么好的文化资源也没有开发,为他们带来财富,我在想假如杜甫今日投宿石壕村,会写下什么样的诗文呢?
像所有的农村一样,村里看不见几个人,安静的很,来带到村委会大院,进门立了一个照壁,上面左右分别刻着杜甫的石壕吏全文和“为人民服务”,很有点意思,我理解为这是村干部对自己的警示和鞭策吧。
村委会旁边有个院子,里面是一排窑洞,是质量较好的砖窑,和村委会一个看门的老人聊了一下,原来这里是学校,后来学校关闭,改成一个道观,供着太上老君。也算资源合理利用,挺好,不浪费。
由于时间关系没浏览石壕村全部,中午回到观音堂镇吃了一碗羊肉烩面,吃饭时和邻桌的老乡打听涧河源在哪里,年轻人一头雾水,他说根本没有听说过涧河源,倒是有一个老一点的说应该是在葛条沟村那边,这和我先前的判断方向上比较吻合。
观音堂可能风力资源比较丰富,一路上看见很多风力发电站,和很多运输的叶片、和待安装的叶片。吃饭时听邻桌聊着风电的事,问他们为什么当地风电这么多,他们说当地山高风大。我想这也是对当地煤矿资源萎缩的补充吧。另外当地山头上也可以看见大片的太阳能板,看来当地很重视绿色能源的开发。
观音堂镇街道比较狭窄,当地主要产业是煤矿,陇海线穿镇而过,不时呼啸而过的火车,给这个小镇增添了几分活力。镇上有个古钟楼,由于时间关系也没来得及去看。
吃完饭,驱车延310国道向东到七里村附近,下国道向北,一路过张村、葛条村、官窑,这几个村庄都在浪底河的东侧,每到一个村都问当地村民。涧河源在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很多都没有听说过涧河,就知道村边这条河叫浪底河。
浪底河下游河道很宽,但只有一米宽的水面,大部分都被冻成了冰,越往北走地势越高,河道越窄。到了官窑村成了涓涓细流了,官窑村位于浪底河两岸,村里很多老式的砖房样式也较一致,村民说是八十年代修的,我思忖八十年代盖这么好的房子,当时村里的经济应该发展的不错,这里已经是非常偏僻的地方,也没有很好的耕地,他们靠什么挣到了钱,没有和他们细聊,留下小小的迷。
再往上走出了官窑村,雄伟的马头山就在眼前了,马头山坐北朝南,从卫星地图上看东西呈巨大的环形,涓涓细流就从怀抱中央流出,越往上走水流越细,草越来越高,溪流常常淹没在草丛中,若隐若现。走到没有路了前面都是一人高的野草,溪水从草丛中流出。我想就是它了,不往前走了,就认为它就是源头了。
这里真是一个风水宝地,溪水从马头山硕大温暖的怀抱,源源不断的流出,最终汇成涛涛不息的涧河,伴随着崤函古道向东蜿蜒而去,奔向神都洛阳。我一直说涧河是洛阳的女儿河,蜿蜒的河道像极了飞天手中长袖,涧河的美丽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美丽的源头吧!
时间关系没更长的时间盘桓,依依不舍离开,一定找机会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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