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散发出非人的东西。在某些清醒的时刻，他们的举动的机械的面貌，他们的没有意义的矫揉造作都使他们周围的一切变得愚蠢。一个人在玻璃隔墙后面打电话，人们听不见他说的话，但看得见他的无意义的手势：于是就想他为什么活着。这种面对人本身的非人性所感到的不适，这种面对着我们自己的形象的无法估量的堕落，这种如当代一位作者（指萨特）所说的‘恶心’，也是荒诞。同样，某些时候在镜子里朝我们走来的陌生人，我们在自己的照片中看见的那个亲切然而令人不安的兄弟，仍然是荒诞。”
——《西西弗斯的神话》阿贝尔-加缪著 郭宏安译




就像是掉进了加缪所描述的景象。慢速快门里的人物都仿佛是生活在玻璃隔墙后面，隔了一层朦胧的磨砂玻璃，我们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甚至连我也不记得当初拍摄的时候他们的确切行为是什么。



要那么清楚干嘛？他们就正如加缪所说，于我们是没有意义的。隔着朦胧，我们看得见他们的无意义的举手投足，无意义的行为举止：于是我们就想他们为什么活着，于是我们就面对着“人本身非人性所感到的不适”，面对着加缪所指出的“荒诞”和萨特所描写的“恶心”。



我不知道引述加缪的话是不是很恰当的注解。但是只要学着隔着取景器去关注一下如蚁巢般存在于周围的芸芸众生，大街上从身旁掠过的身影；只要学着将自己从他们中间孤离出来，就也能体味到加谬的感觉：他们的存在于我是没有意义的；他们的举止于我没有任何影响；他们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活着；我是不是活得比他们不同；我为什么有我的感官我的思维我的生命，却感知不到他们的感官他们的思维他们的生命；究竟是要用“它们”还是“他们”来称呼他（它）们呢……



一切都那么令人不安，一切都那么荒诞……呃——这是荒诞吗？我不敢说。我想说的，仅仅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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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有趣无欲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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