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山,你下雪了吗

文/图 小飞流

四姑娘山, 四座挺拔秀美山峰，年复一年，告诉过往每一世风，曾雪舞。
四姑娘山, 四枚美丽善良星子，日复一日，深情过客每一刹梦，曾花放。
静静站，这日落，这猫鼻梁，这从右向左的一峰、二峰、三峰和最小却最高的幺妹峰。主峰海拔6250米，等我的是远走又拉回的传说。
从西昌市到成都市茶店子找了间陋屋住。次日早６点过上客车一会，才发现其并非沿着只需４个多小时的向巴郎山方向行驶线路，而是绕一圈路经雅安市、芦山县、宝兴县，在小金县达维乡转搭过路车，８个多小时后才至目的地日隆镇。这把我逆时针环游计划倒成顺时针环游，且多行些路。
成都市建设已有大变。以前在西南民院读书时，一环路外不远处已是芬芳田野，常与同学在农家茶馆品味廉价、写意日子，惜去了才恍觉匆匆，还手中昨日。那时，班上经常组织旅游活动，而我却以至今忆仍不可思态度拒之。青春事，不可说。而今，在一环路之外套上几多圈，民院新校区出落多年。民院，换名民大。
当客车经雅安市，行夹金山时，我已在迷糊与微醒间重复无数次。“那里是去年出车祸处，多亏有树拦下转弯冲出护栏的客车……”旁边拉姆突然醒悟似对我轻讲。
30多岁的拉姆患红斑狼疮10多年，历经４次车祸、２次因药休克和常人难以想像的生理、心理痛苦折磨，显现眼前，却是平淡、平淡，淡寂。其指关节严重变形，鼻梁区域明显红斑，嘴右外不知何时肿了个包。“痛。看来到小金县后要上医院，免得引起其它……上次家乡人向家人问起我，还以为我早不在了呢。”才从华西医院定期检查回来的拉姆指着肿包，笑了笑。拉姆讲有的患者提桶水都有可能断骨，自己还好，一个人在医院时还可提水，上上下下。
我翻随身所带药品，无止痛药，阿莫西林她讲要过敏，最后找了颗华素片或可慰籍，她接过和水一口吞下。“这像是含片吧？”“什么？还有不？”斜望我。
说起家人和未来，拉姆目光淡淡清澈，隐约最深处有生命缓缓舒展。她说了很多很多，我所知或不知的，我所能理解或向往的，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将奇迹宽容于平凡，将痛彻化融于云烟。
“用火炭烤热的萝卜片可敷治冻疮。”要下车前，提醒她。“真的吗？”“嗯，我20多年未发过冻疮。”其实也不知有多大绝对性，唯有自知自例。
“真羡慕行者，我有高反，去不得许多地方。”她似尘花叹，望窗外不可见四姑娘山方向，“若将这些年医病所花三、四十万，拿来旅游，该多好。”
过夹金山后，天气从雪雾天换作晴天，风大，冷。西昌市到成都市以泥巴山为界，日隆镇到卧龙区以巴郎山为界，天气也是明显有别，靠近成都一面少晴。
在达维乡分路口下车，听到后面有人开玩笑讲也下车随去看四姑娘山。拉上冲锋衣链走至阳光处，低头，有道别声存心头。
没站会儿，搭上辆去都江堰市的小车，直上猫鼻梁观景。四姑娘山，就在那，仿佛穿越千万年而来，红尘妩媚，天籁般若。11月22日日落时分，四姑娘山在，我在，天地在。
听说前几年地震惊醒山顶冰川，滑落埋没成片林木。“我在山上，突然听到阵阵隆隆声，还以为是飞机声。但又如何这么多？山上的水池开始变浑。过了会，见山石滚。但日隆镇人员平安，可能是四姑娘山和巴郎山阻断作用吧。”我住在二妹家的旅馆，她20来岁的儿子一面往铁灶添柴，一面与烤火的我聊天。
由于是淡季，有电视和卫生间的标间50元一晚，我静住三天。早餐8元一人，鸡蛋、稀饭、烤馍、小菜，暖。
一听我计划中有海子沟，二妹极力劝阻，怕我一个人迷路。原来，双桥沟可全程坐观光车游览，长坪沟则由7公里观光车道、7公里人行栈道和小道组成，而海子沟只有山间小道。在我后来向成都市车行时，生于日隆镇，家在卧龙区漂亮独栋新建房的同坐讲起自然放养牦牛轶事，用快乐语自然平铺遗憾事，她做到了，让我为她家在山野之中消失的20来头大小牦牛感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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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
2012.11.21 西昌市(09:20)-成都市茶店子(16:30)
2012.11.22 成都市茶店子（06:25）-雅安市-芦山县-宝兴县-小金县达维乡-小金县日隆镇（15：00）-猫鼻梁（15：30）-日隆镇（18：20）
2012.11.23 日隆镇（08：40）-双桥沟-日隆镇（14：50）-猫鼻梁（16：50）-日隆镇（18：20）
2012.11.24 日隆镇（08：30）-长坪沟-日隆镇（16：00）
2012.11.25 日隆镇（10：30）-巴郎山-汶川卧龙特别行政区-汶川县耿达乡-汶川县映秀镇-都江堰市（15：00）-成都市五块石（16：30）
2012.11.26 成都市五块石（12：00）-西昌市（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