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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年前,有一本叫《文化月刊》的杂志向我约了一些徽州的图片和文字,据说做了一个《徽州,是一种乡愁》的专题,以下是我写的一篇徽州的杂文和一个徽州的背景资料,放在这里,做个引子吧。
徽州,是一种乡愁
说不出已经去过几次了,总觉似乎未去徽州有些时日了,但屈指一算,上次的徽州之行,距今只有短短几月的时间啊!
作为一个摄影者,如果说雪域和草原对我是一种迷恋,那么徽州对我更像是一种乡愁,有日子不去便是淡淡的惆怅围绕着你,只需一闭眼,脑海中各种徽州的元素便聚拢而来,遥远却清晰地,挥也挥不去,心头总好像有思不尽的诗意……我知道,这徽州的情结,割舍不了的了。前几年,每到油菜花黄或木子树红的那几日,似乎总是会应了强烈的召唤,毫不犹豫地抽空去做几日徽州人的。
这两年,也每到油菜花黄或木子树红的那几日,对着一日日新的日历,想着徽州,去?还是不去?内心竟是矛盾的,隐隐地还有些痛楚。只是因为,那头的徽州,它,变了,即使你不肯相信,它已不再是以前的徽州了。
不用说很久以前了,印象中,在我初去徽州的前几年,那时的一个个古村落都是活着的,是有气息的、有亲和力的,具备让你细细品读和慢慢徜徉的优雅氛围。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炊烟的味道,村中老少都喜好端着大碗在门前的石条上吃饭,水边总有边拉着家常边洗菜捣衣的村妇,对于我这样外来的闯入者,狗儿总是特别警惕,追着你吠个不歇,每到屋后,又会听到猪的嘶唤,家家都是养猪的,西递有一家后门上贴着的一张春纸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偌大的红纸上只写四个大字“肥猪满圈”,张扬着农人对“五谷丰登、家畜兴旺”原始而又朴素的幸福渴望。村中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是不上门锁的,我尽可以扛着相机和脚架穿堂入室,碰到主人只需微笑地打个招呼,而主人多半会邀你入座或给你端茶,他们的生活远谈不上富裕,但接人待物随和安逸,透着徽州人骨子里特有的淡定和自信,谈起祖上物事、家中遗存及村上典故更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然而,没几年工夫,徽州一个个风光旖旎、宁静优美的山村,如今却变成了游人如织、戒备森严的大公园,一场场圈地运动在一个个徽州古村落不断上演。圈起来收门票当然是第一要着,沿街甚至深巷都改成了店铺,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和商业的彩旗,这大概是古色古香的标志,出售的工艺品和别处的一模一样毫无二致。年轻的导游姑娘举着小旗,带着一批又一批的旅游团队,口中背诵着千篇一律的导游词,引用的典故和传说带着矫情,或许只是杜撰。村里见不到劳作的人们了,门口供人蹲坐吃饭闲谈的石条或许不见了;看门的狗儿温顺了,见着生人早已见怪不怪,但除非主人允许,你是万万不能贸然闯入人家院落了……村里的水系已不再清澈,有几处甚至已经断流了,而村口却仿造别的村子建起了一个供游客拍照的大水塘……村后的油菜花田不见了,种上了整齐的树木和花卉……这边,一座贴满马赛克的小洋楼已拔地而起,旁边,你喜欢的一栋老房子却……不说了,哎,不说也罢了……
一过完年,不消几日,江南的春就近了,想必徽州满目的桃花应如期在灰色的古墙前盛放,这两种颜色的绝妙搭配在脑海中明灭,又会勾起浓浓的乡愁了吧。只是这乡愁改变了内容,从最早先对徽州山水徽州民居的痴迷,转而是对徽州那些老乡的挂念,到如今对徽州前景的忧虑,这份乡愁是愁上的愁了啊!
今年的三月,这徽州春的宴会,要不要去赴呢?
关于徽州
徽州,古称新安,秦代置郡县以来,已有2200余年的历史,公元1121年(宋徽宗宣和三年),始定名徽州。
徽州地处皖南山区,此地山高岭峻,“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是对徽州地界山多地少的地理特征的素来说法,加之土地的贫瘠和与日俱增的人口压力,农业已不足为生。
古时的徽民迫于生计,不得不出外谋生,经商成为不二选择。崇山峻岭侵占了徽州的土地,但山间的物产却独特而丰富,聪明勤奋的徽州人“靠山吃山”,利用徽州境内纵横发达的水道,将徽州土产的竹木、茶叶、药材、纸张、墨砚等向外输出,获取财富,完成了原始积累。
明朝中叶始至晚清,徽商进入鼎盛时期,雄踞中国商界三百余年,他们已不满足于单纯的本土物品的买卖和交易,在长三角地区,几乎垄断了盐业、木业、当铺等行业,以至“无徽不成镇”,豪商巨贾如秋空繁星,不可胜数。
徽商雄厚的经济基础催生和发展了灿烂辉煌的徽州文化,新安理学、新安画派、新安医学、徽州建筑、徽剧徽菜先后孕育而生,其成就独树一帜,文化艺术领域人才辈出,影响深远。徽州人宗族观念浓厚,徽商致富还乡,自然建住宅、筑园林、修祠堂、立牌坊,极尽土木之奢华。贾而好儒的徽商们,在自己的建筑中注入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并讲究风水规则和山水意境。徽派建筑的特点是外部五岳朝天、简洁巍峨,内部四水归堂,砖、木、石三雕精美绝伦;整个村落则依山择水而建,层层叠叠的马头墙在山水怀抱之中“遥望宛如城廓”,现代人更赋予“画里乡村”的美誉。
徽州相对偏僻的地理环境和闭塞的交通,让徽州古村落及其承载的徽州文化躲过了中国历史上一次又一次的战乱,直至解放初期,村落数量和原生态几乎保存完好。然而文化大革命,却大革了徽州文化的命,政治运动不可避免地横扫徽州大地,无数民居、祠堂、牌坊被拆毁,众多精美的徽州三雕惨遭毁灭性的破坏。进入二十一世纪,许多古村落年久破落,加上重视和保护力度不够,众多精美的徽派建筑已损毁或被拆毁,古村落的数量也呈急剧下降趋势。随着旅游业兴起,一些相对遗存完好的徽州古村落成为当地政府的“摇钱树”,为了经济利益,大肆地进行破坏性的旅游开发,使古村落现状雪上加霜,古村落的境遇岌岌可危。
徽州古村落是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综合载体,是徽州文化多样性最具资格、最具品味、最具权威的阐释者,极具历史、地理、美学、建筑、人文研究价值。作为徽州文化载体的徽州古村落,它的变质和消亡必将加速和导致徽州文化的没落。
不得不提到的还有现代对徽州行政区域的划分,徽州于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建置,下辖歙县、休宁、婺源、绩溪、祁门、黟县六县。“一府六县”的古徽州,在此后近千年的历史中,对中国的经济、文化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婺源和绩溪两县在地理和文化上都与徽州一脉,但出于行政的目的,现绩溪隶属宣州管辖,婺源更是早在多年前就已划入江西省,婺源和绩溪从徽州划出,生生割裂了徽州的整体性,使得徽文化失去了厚重的思想根基。另外,徽州在1987年改名黄山市,也是对徽州文化的一种伤害,引起众多徽州人的愤慨。目前,许多有识之士正积极努力,建议恢复徽州“一府六县”建制,整合黄山市和婺源县、绩溪县,组建徽州地级市,我们期待“大徽州”的圆满。
2000年12月2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皖南古村落---西递及宏村”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世界遗产委员会对其的评语是:“西递、宏村这两个传统的古村落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保持着那些在上个世纪已经消失或改变了的乡村的面貌。其街道的风格,古建筑和装饰物,以及供水系统完备的民居都是非常独特的文化遗存。”。这是对2000年以前西递宏村的肯定,但,这何尝不是对现在和以后徽州古村落的一种守则和约定呢?
五月本不是徽州摄影的黄金季,但实在敌不过对徽州阔别一年多的思念,得空回了一趟。
婺源的游山村早就知道,看过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图片,许是感觉并不是很理想的拍摄地吧,也就一直没有前去一探的兴致。
这次就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去这个村子走一走,完全没寄很大的希望。中午到达,入得村口,建筑新旧杂陈,和一般徽州村落并无二致,这样的村子似乎是不具备“开发”的潜质的。
午饭前在农家的阳台上闲散地拍下这张照片。
午后,小雨淅沥,走过一座古廊桥,沿水街深入村中。似乎只在瞬间,我就立刻被这个村子吸引。这竟然是我走过的徽州村落中最鲜活、最具原生态气质的。
五月本不是徽州摄影的黄金季,但实在敌不过对徽州阔别一年多的思念,得空回了一趟。
婺源的游山村早就知道,看过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图片,许是感觉并不是很理想的拍摄地吧,也就一直没有前去一探的兴致。
这次就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去这个村子走一走,完全没寄很大的希望。中午到达,入得村口,建筑新旧杂陈,和一般徽州村落并无二致,这样的村子似乎是不具备“开发”的潜质的。
午饭前在农家的阳台上闲散地拍下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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